苏培成心下酸痛,却也不好劝着永正帝,只能默默陪着垂泪,他心下明白,永正帝之伤痛不仅仅是远皇子的身上的缺憾,更让他难受的怕是历皇子之事。

他亲眼看着圣上是怎么对待着几位皇子的,自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继过了世,三皇子又被烧成傻子,历皇子可说是实质意义上的长子,圣上对这健康正常的长子也是抱以厚望,再见历皇子机灵,处处比画皇子还强,不比当年的大皇子差了,更是视历皇子为继承人。

虽说历皇子心性上有几分很毒,但圣上想着历皇子是为母报仇,并没将此事当一回事,反倒欣赏历皇子的孝心,况且做为帝王,心性软弱绝对要不得,但圣上说什么都没想到历皇子竟然很毒至此!

这一次能陷害异母兄弟,并企图弄死同胞兄弟,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这将来说不定还能弑父!

一想到此处,苏培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怪不得永正帝心如死灰,十几年来的心血化为乌有,无论是谁都受不住啊。

事实上也是如此,永正帝长长的叹了口气,许久后才道了句,"历儿……废了!"

还不是太子便容不得兄弟,如果当真成了太子,又或着皇帝,他其他的几个儿子还能保全吗?不!不只是兄弟,以徒历这架势,怕是连堂兄弟都容不得了。

苏培成不住磕头,感觉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永正帝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d听哥儿的先生是谁?怎么不将晰哥儿的学习情况报上来?”

徒家先祖知道这王朝大多是毁于执政者无能,是以对子孙教育极为重视,从太上皇开始,便对皇子的教育制定了极为详细的规范,无论是学习的内容、方法,甚至是读书、休息的时间无一不仔细,便县怕教学出一个败家子,误人误已使是旧教学出一个炊家子,联入联口。

他虽忙于政事,但也规定了上书房里的先生每隔几天便要来跟他说一说众皇子的学习进度,都好些天了,怎么不见晰哥儿的先生来报告晰哥儿的学习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