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再添加刑部左右侍郎做徒历与画哥儿的先生。”

让两个孩子好好学学刑律,也免得再行不法之事。

苏培成连忙应下。

他心下琢磨,圣上连名带姓唤历皇子,可见得是真对历皇子死心了,如此一来,他好些安排也少不得也该动动了。

他们做太监的,少不得得给自己多留些路,要知道,做为圣上的贴身太监,整个大晋朝有史以来,还真没一个善始善终的,预先交好下一任皇帝,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得个好下场。

不过略略一想,苏培成也不由得轻叹,现下再想这些又有何用?他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都还不知道呢,况且他要是被赐死了,其中一大缘由便是历皇子,还交好个鬼,多给历皇子挖点坑才是正经的。

永正帝续道:“另外……”

他眼眸微沉, "王揆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退下了。吩咐下去,说朕让他乞骸骨!归乡!"

说到是后两定,永正商的声音用频右几分很厉决绝说到最后网子,水止带的声白里,有几分派万庆吧。

他本想把王揆从上书房里抽调出来,后来一想,王谈也交了徒历有小半年了,与徒历之间师徒感情已深,即使将王揆抽调出来,怕也改不了什么,还不如直接让王找退下,再逼其回乡,也免得其退而不休,继续在徒历身边搞事。

按理来说,突然将吏部尚书撤下,朝堂少不得会乱一阵,不过王淡年纪是真的大,虽是吏部尚书,大部份的事儿早就交给了左、右侍郎,想一心一意教导徒历,如此一来,即使撤了他也算不得什么。

永正帝的骚操作让苏培成也不由得一楞,王大人何时乞骸骨了?br />不过瞧着永正帝的神情,他顿时就明白了,得,圣上既然说王大人乞骸骨了,那王大人就是乞骸骨了!圣上允了王大人所求,也是件好事。

苏培成也注意到了永正帝让王炎退了下去,却不曾再给历皇子再指一名先生,除傻了的三皇子之外,也就只有历皇子只有一名先生,将历皇子与时皇子并放在一起,其用意不言可喻。

他有些担忧,圣上此举虽然是给历皇子一个警告,但就怕历皇子狗急跳墙,到时还不知闹出什么。

他有心劝上几句,终究还是罢了,怎么说历皇子也是圣上的亲骨肉,圣上一时下不了很手也是正常的,况且历皇子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能翻出什么天呢?

正如苏培成所猜测,永正帝偏心了一辈子,虽然明白徒历不配为君,甚至连做人该有的人品都没有,但终究是偏心了一辈子的儿子,也不忍让徒历退的太过难看,便想着缓着来,免伤徒历面子,那知道因为他一时狠不下心,最终自伤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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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王淡得了圣命,莫名其妙被迫退休,另外一方面,徒历得知了此事,也急的匆匆来访,急问道:“这是怎么了?父皇怎么突然让王先生乞骸骨归乡呢?”

而且王先生什么时候乞的骸骨?他怎么不知道?

别说徒历不知道,就连王谈自个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王揆在朝堂多年,自然明白这是永正帝在逼他离开,也是给他最后的脸面,要是他不顺着圣意乞骸骨,接下来等着他的就是被永正帝给丢出京了,看是要北上与披甲人为奴,还是南下海南岛养鸡,任选!

王淡微叹,“为师以后不能再帮着历皇子了,历皇子以后且好自为之吧!”

他心下琢磨,在政事上,他虽然在吏部上理事理的少了,但有一句话说的好: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最近他做的少,自然不可能犯什么错,即使当真犯了什么错误,想来永正帝也不过说上几句便罢,还不至于让他退下。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在教导历皇子一事上出了岔子。

当初在德贵太妃寿宴上的五色牡丹有多惊艳,关于它的不可不说的八卦便传的有多广,就连他也听了一耳朵。

他也没想到,历皇子竟会做出这种事,虽说晰皇子才回宫不久,圣上便处处展示出对晰皇子的重视,但再怎么的总归是自个兄弟,历皇子此举,莫说圣上失望了,就连他也是有几分失望的。

想来圣上是不好罚儿子,便怪到他身上来了,就这事上,的确是他的错。

虽知道自己是因为弟子而撤了职,但看着徒历难受到几乎快落泪的神情,王揆也着实说不出任何怪罪之言,毕竟这皇子之争,其残酷之处可比朝庭党争要来的厉害的多了。

不见废太子至今仍被围禁吗?而其他的皇子虽然不似废太子被圈禁了起来,但也被迫退了下来,身上连个虚职都没有,那还有先前的半点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