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一次见沈庆仪时,林白青都没那么紧张。

在潜艇上,有那么一瞬间,她要决定一船人的生死,她没也没紧张。

但楚青图跟别人,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不仅仅是她生理学上的父亲,电灸理疗,循经感传,经络全息,他是自顾明之后,第二个可以在中医学上给林白青做师父的人。

她一紧张,只觉得自己嘴皮起了静电,麻麻的。

舔了一下唇,她问:“什么条件?”

薛昶也有他自己好奇的点,而那个点在顾培身上。

他说:“我问过部队领导了,他们说顾培炸船用的是一种化学品,只要不涉及具体的公式,就没什么好保密的,我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懂化学,就给我原材料,我也造不出炸弹来,你让他给我讲个大概,注意,必须我是能听懂的。”

楚楚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又指电话:“咦?”

林白青在看顾培,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哑声问:“能说吗?”

其实她也挺好奇的,一个医生,他到底做了什么,炸了一艘船。

顾培看着电话,好半天,尽量通俗的说:“在一桶油的底部,有一个隔层,里面有雷酸银,雷酸银你知道吧,它本身就是一种极其不稳定的特殊物质,对热,压力和电都极其敏感。”

薛昶可是在铜厂干过的,这方面也算半个专业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