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否定了顾培,说:“雷酸银我知道,老式炸药嘛,那得引线才能爆的。”

顾培说:“将它包裹在砂砾上,快速的摩擦和振动,就会让它发生爆炸。”

薛昶以为自己懂了:“你的意思是,他们搬油品的时候,油品炸了?”又说:“不可能呀,那我们搬油瓶的时候它为啥不炸?再说了,光是点雷酸银和沙子就能炸了船,你唬我呢?”

顾培耐心说:“当桶中有油,压力稳定,它就不会爆炸,而当油品被清空,轻轻的碰摔都会导致桶子内部的雷酸银发生爆炸,但这只是第一次。而真正威力大的,是其中包裹的,结晶状的雷酸汞,它导致了二次爆炸。”

这下薛昶更眯糊了。

他又问:“雷酸汞,这个我没听说过呀,它是啥,外面有卖的吗,市面上有没有,犯罪分子能不能拿得到,有没有可能复制它?”

顾培都要失去耐心了,耐着性子说:“涉及到化学公式,我一时跟你讲不清楚,如果你想了解它,倒也容易,另外找个时间给我打电话,或者随便咨询那个高中的化学老师,他们都懂。”

薛昶虽然在化工厂干过,但他不懂化学,听了个云里雾里。

而专业就是一旦垮了领域,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想问问题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问。

他默了半天,还是闹不明白,感慨说:“你要是个犯罪分子,我怕还真抓不到你。”

在电话里不停的长嘘短叹着,感慨了半天,又说:“你不是个医生吗,哪懂这些东西的?”

林白青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她男人干了一件大事,但就她也搞不懂,他一个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只会拿手术刀的大夫,是怎么闷声干了那么一件惊天大事的。

而就在这时,电话里突然响起一个醇合,又悦耳的,播音腔式的男性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