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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咱如今的主考官穆学士,当年可是泰安府解元,且人穆学士还是连中四元的解元!二人同为柏江书院的学生,这风头自然不就压过了这位祝解元吗?何况人家穆学士每每甲字班旬考都稳占头名,从未让这祝解元越过去。”

“这真是一山不容二虎啊!”

“那方才我怎么瞧着这位祝解元身上还穿的是学子服呢?”一人问出关键。

“诶,这位兄台可就问到点子上了;这一山不容二虎,两位解元同在柏江书院,自然是棋逢对手;定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二人本该在三年前的会试上一决高下;可造化弄人,咱们这位祝解元身缠霉运会试之时拿了个臭号,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感染了风寒,致使会试名落孙山。”

那柏江书院的学子说到这里,面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本该是棋逢对手,不料,一人六元及第,一人名落孙山,这天差地别难免叫人心酸;是而,这祝解元回到淮安府之后便有些抑郁,平常言语之间多流露出愤愤不满,因穆学士勋贵世家子弟出身,家世显赫;臭号此等怎会给到他?只有他那般寒门学士才会被如此苛待,因而仇视富家子弟,尤其是这穆学士。”

众学子听了那柏江书院学生的一番解释,这才恍然,一时之间有人倒还公正:“科考历来严谨,臭号子等也乃自己抽到,怨不得旁人。”

“不过,世家子弟确有些恩惠,大多不会抽到臭号。”另一学子语有哀叹。

“寒门子弟出头难啊!”

不知何人叹了一句,引得众人附和;科考多年他们最是明白期间艰辛,无论是拜师求学还是笔墨纸砚皆离不开家世。

寒门子弟莫说去柏江书院这样的大书院求学,便是平日里的笔墨纸砚也是买不起的,又何谈读书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