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脑子乱的很,腿部肌肉紧张得有抽搐,他咕哝了句:“绑太紧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绑匪就给他绑松了些。

“……?”

还怪贴心的。

路上颠簸许久,燕折在两小时后下了车,被人抗着进了某个房子的二楼。

片刻后,他被放在了地上,绑他的人按住他肩膀,示意他坐下,身后有把很硬的椅子。

屁股刚接触凳子,就有人摘下了他的头套。光线有点刺眼,燕折不适地眯了下眼睛,模糊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

对方坐在轮椅上。

“……”

嗯,果然,等燕折完全适应光线,就对上了白涧宗阴冷的视线。

燕折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害怕,默然半晌,他委婉道:“白先生,我犯什么事了?”

“不是说我找你约会?”白涧宗阴恻恻道,“我满足你啊。”

“……”

燕折有点毛骨悚然,这不是他抓到燕颢和苏然偷情时随口说的话吗?白涧宗怎么知道?

燕折被绑在椅子上,其实要比坐在轮椅上的白涧宗高一点。于是当白涧宗靠近的时候,温热的吐息便喷洒在他的下巴上,痒得不行,他本能地缩起下巴,也不敢低头看,只有白涧宗黑长的睫毛落在余光里。

白涧宗手里拿着一把刀,贴着燕折的头皮转了半圈:“真想撬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燕折寒毛都立起来了,自己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让白涧宗想挖自己的脑子?

他头皮发麻,危急时刻,大脑飞速转动,冷汗跟着从额角滑落,一滴、两滴……

忽然,他灵光一闪:“我是手机坏了,不是故意晾着您好友请求的”

白涧宗盯着他,半晌拉开距离,给另一只手上的苹果削了个皮。

燕折蓦然松口气。

白涧宗懒散地靠着椅背,切下一块苹果肉放到口中咀嚼,视线一直盯着燕折,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下饭菜。

燕折:“……”

他撤回之前对白涧宗的怜爱,书里的描述一点没冤枉白涧宗,他真的有大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我买了新手机,绝对第一时间把钱转你。”

“最好是。”白涧宗示意保镖,“给燕小少爷松绑。”

绳子脱落在地,给燕折四肢都留下了大小不一的红痕。

燕折揉了揉手腕,犹豫了下,委婉道:“您下次有事找我,直接说就好了,突然这样怪吓人的,现在是文明社会,绑架是”

“什么绑架?”白涧宗赏赐一般、将苹果的最后一片塞进燕折嘴里,“这不是我们之间的情趣吗?”

情趣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

燕折感觉认知受到了冲击,叼着苹果不敢动。

“放心,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