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白涧宗语气中的嘲讽,燕折三两下嚼完苹果,面无表情。

麻蛋,这喜欢快装不下去了。

白涧宗操控轮椅,朝房间另一边走去,幽幽道:“听说你屁股很翘?”

“…………”

燕折两眼一黑今早的噩梦成真了。

人果然不能干亏心事,报应迟早要来。

可这话不是他在自己房间里气燕颢说的吗?白涧宗又是怎么知道的,他有天眼?

白涧宗正好处于房间的阴影里,明暗交错的光线落在他身上,阴森森的:“我都对你的屁股爱不释手了,玩玩绑架的小情趣有什么问题?”

燕折颤颤巍巍地问:“燕颢和您告状了?”

白涧宗冷笑。

燕折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想到一个可能性顿时有些崩溃,连敬称都顾不上了:“你监视我?那是燕家,你怎么监视我的?监控?还是录音?这是违法的!”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翘。”白涧宗答非所问,命令道:“裤子脱掉。”

“……这是个人隐私,只能给我喜欢且同样喜欢我的人看。”燕折羞愤挣扎,“白先生,请您自重。”

白涧宗油盐不进:“脱不脱?不脱我找人帮你。”

“……”

燕折眼一闭,心一横,脱就脱,又少不了几块肉。

小心长针眼,狗东西。

他双手刚碰上裤腰,就听白涧宗道:“翘没看出来,小是真的小。”

燕折嘴角抽搐:“我还没脱呢。”

白涧宗冷漠道:“不用脱也能看出来。”

燕折真想扑上去把白涧宗裤子扒下来说我们比比,看到底谁小!奈何他暂时没这个勇气,只能忍了。

不过看这意思,裤子是不需要脱了。

尽管耳根通红,他还是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解释之前为什么拿白涧宗说骚话:“您拿我当借口不和我哥订婚,我拿你气气我哥也没什么吧?很公平。”

白涧宗淡道:“一家人确实不用计较这么多。”

燕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一家人?”

“还不是,但可以是。”白涧宗眉眼微垂,每每这个时候,阴郁的感觉都会增加几分,“你不是对我爱得死心塌地吗?能和我订婚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虽然白涧宗的声音很轻,但还是给燕折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一旦被对方知道了自己的欺骗,他就会被剁碎了喂狗。

燕折不得不顺着说下去:“可单恋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您将来也许也会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燕折觉得自己说的很诚恳,毫无敷衍的意思。

奈何白涧宗十分独|断专|横:“和我做交易,那就要听我的。”

“……”燕折试图挣扎,“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白涧宗看了他会儿,突然冷嗤一声:“你以为我们这种身世,想要与家族完全割裂能有多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