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说出了让他无法拒绝的理由:“你的卡被停了吧?滴一次,一千块。”

“……”燕折瞬间安静,默默坐下,躺好,任君摆布。

啊,你说清白?

清白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

“杨总,老板说今天要和燕小少爷专心约会,不想见任何人。”俞书杰正在极力阻拦一群人进主楼。

“我是他老子!”

杨岁安身后还跟着其他人,一个女人温和道:“大哥,你冷静点,好好跟涧宗聊,问问他不想订婚的真实原因,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千万别吵架。”

“是啊,涧宗不是这么任性的人,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想看他成婚,他应该不至于让老太太失望的。”

杨岁安冷笑:“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他说订婚可以,但对象必须是燕家那个小儿子燕折!”

“涧宗不会这么胡闹的,我好久没见他了,中午可以一起吃个午饭,好好聊聊,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看上燕家那个荒唐的小儿子?”

“说不好就是做戏气我们的,燕折这孩子真的不行,绝对不能进我们家门,太荒谬了。”

“本来是想叫他回老宅好好谈谈,结果他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我看他是翅膀硬了想造反!”

杨岁安冷哼一声,推开俞书杰准备上楼找人,然而刚踏上第一个台阶就僵在了原地。

他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哈……不行了白涧宗……到此为止吧,这么多够了……”二楼某间没关严的房子里,传来一些微妙的声音。

“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求求你……呜呜要废了……”

楼梯上沉默了一行人,其中一位欲言又止道:“涧宗不是瘫了……怎么还?”

杨岁安咬牙切齿地说:“他是瘫痪了,又不是阳|痿!”

……

房间的单人床上,皮肤白里透红的燕折抱着一沓钱,蜷缩成一团:“够了,真的够了!我不要那么多钱……”

他被玩的双眼无神,就不该跟白涧宗做什么交易,就该搞笔钱直接远走高飞,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姓埋名!

白涧宗左手蜡烛,右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监控里,楼梯间一行人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都是要脸面的人,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跟他对簿公堂。

他放下手机,手轻轻抚着腿上的毛毯,面无表情地滴完最后一滴蜡油,嘲讽道:“这滴是惩罚,没钱。你叫的太难听,污染了我耳朵。”

“……”万恶的资本主义。

事后,燕折开始点钱。

“一千、二千、三千……两万……”

白涧宗正在窗边吹风,他坐在轮椅上,俯视着楼下陆续上车离开的亲人,杨岁安梳着背头,将那几根可怜兮兮的毛发捋得笔直。

上车前,他不甘心地回首,最终还是咬咬牙带上了车门。

手机弹出一条信息:你最好三天之内给我回老宅一趟,好好解释解释你和燕颢怎么回事!

白涧宗嗤笑了声。

燕折闻声,警惕地抬头看他一眼,发现不是针对自己后,便继续数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