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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得极近,一错身间,严家穆除了在她身上闻到酒味和烟味,还有一种奇异的酸腐气息。

这绝不是因为一晚上没有洗澡,而是另一种东西的独特味道。

严家穆明白过来,瞳孔骤缩,没有了玩笑的心思。

他对这种味道十分熟悉,那是国外贫民社区的硬通货之一,“白面”燃烧时标志性的酸味。

严家穆浑身发冷,来不及细想,反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喝问道:“你没有碰对不对?说话,你到底碰了没有?”

他捏得太紧挣不开,晏嘉禾皱起眉,终于说话了,拖着燕京的长音,“这打哪儿冒出来的?没毛病吧您?”

“池间叫我来的。”严家穆怕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急急解释,说完又立刻问道:“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碰那东西?”

晏嘉禾斜着眼瞅他,出言不逊,“管得着么你。”

像是某种枷锁打开了,又像是加速向下坠去,曾经与人言,句句面上得体,内里暗含机锋,现在全改过去了,阴阳怪气直抒胸臆。

严家穆磨了磨牙,不再扯皮,厉声说道:“把手伸出来。”

晏嘉禾挑起眉嗤了一声,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着,伸了手掌心朝上。

下一秒手上一疼,挨了一条子。

严家穆的鸡毛掸子还没放手,正好掉过头抽在她手心。

“操。”晏嘉禾骂了一句,从小到大还真没人单方面打过她,这下动了真火,收回手在身上摸了摸。

没摸到刀,池间送她的那把蝴|蝶刀,早不知道被她转送给哪个酒吧的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