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留下我的唯一方式,就是你回来,从由你自己驱使的那片黑暗之中回来。
过了良久,池间只感到颈边温热,以为是血更多的流了下来。
他闭上了眼睛,他除了她其实也没什么牵挂。如果她不止不信,还要亲手带自己走,那也没关系,只是多少有些遗憾。
到最后,也没能帮上她。
可是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惊觉并不是自己的血,而是她的眼泪。
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哭泣,看不到也听不到,混着血混着性,有意隐藏在世间万物之中,唯有它们全都崩溃的时候,才会在尽头显露出来。
不要哭啊,池间想着,他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做这种事,是希望你能快乐。
他却没有注意到,他早就不自觉地流了很久的眼泪。
为和她初相识就察觉到的,她那于权力阴翳下的痛苦的灵魂。
晏嘉禾慢慢松了手,她不再用力地拉扯,不再试图钻进去躲避。
她的手臂从浴缸和他的脊背之间的空隙穿过去,略为珍重地抱住了他。
晏嘉禾在清脆的水声中低低说道:“好。”
“你有和谁争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