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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人员按照他的要求采购了回来,看他每天提壶浇水,生活过得还挺好。

玫瑰大概四五十天就能开花,他又照顾得好,整个春天过去,到了盛夏,这一排玫瑰长到半个小腿高,根茎粗壮直挺挺地立着。

养花少不得用花剪,沈天为用的剪子极短,刀片只有两三厘米,只够剪个花刺之类的,即便如此,他用这些的时候,周围还要站着人看守。

这一日风和日丽,鸟鸣啁啾。

沈天为弯腰细细地剪着立得最硬的一朵花的刺,忽然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看守人员回答道:“沈书记前段时间住院了,有人陪着,不知道痊愈了没有。”

有人陪着就是有人监视的委婉说法。

“他年纪大了,大起大落比不上我们了。”沈天为说了些场面话,又问道:“我母亲呢?”

两处隔得太远,看守人员想了想才记起来,“听说沈夫人已经回家了,家属是不受影响的。”

“看来我不说,这事是不能了结了。”沈天为随意说道。

看守人员点头,“是啊,沈市长这是有意向交代了?”

沈天为难得笑了,“我做事从没给过谁交代,包括我父亲。成王败寇,愿赌服输,道理本就是残酷的,没什么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