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想跟着她,但是却又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虞滢抬起头,再与伏危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后虽还是没有只言片语,但虞滢这回隐约明白了他也是关心自己的。

她朝他点了点头,继而转身回了屋子,把背篓放到了地上后,暗暗呼了一口气,然后把晾在屋中的替换衣物拿了,再出屋子取下晒在竹杆上的布裙。

把衣衫放在了浴间后,她才出来舀了一盆水进去,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汗渍。

一身干爽的从浴间出来,他们已经在等着她用饭了。

虞滢入了屋中,与望着自己脸的伏危再而对视了一眼,她暼了眼罗氏,然后再对他摇了摇头,张开嘴巴,无声地用口型与他说——一会再说。

伏危面色沉静的敛下眸,低下头搅弄碗中的筒骨粥,却是没有半分食欲。

但知道粮食的珍贵,知道她的不易,所以并未浪费一粒米。

安静无声的进食。

一刻后,伏安收拾碗筷。

收拾后,大家相继从屋中出来了,依旧留伏危一人在屋中。

伏危望着房门,等着她来寻自己。

约莫半刻后,才见帘子撩开。

只见她端着一个圆簸箕,簸箕上边放着几个红褐色的粗根茎,两个小的,一个比男人拳头还大小半圈。

虞滢笑着与他说:“你猜猜这是什么?”

伏危沉默几息,却没有猜那是什么,也不在意那是什么,他只在意旁的。

“衣服上的划口,还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虞滢略一琢磨后,不想多做解释,便说了一样的说辞:“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

伏危默了片刻,才徐缓的开了口:“你发上没有任何的泥土,手上也没有半点的擦伤,不是摔的。”

虞滢一愣,仔细想了想,还是真的是那一么回事。

何叔何婶都没察觉出来,他竟然看出来了。

见骗不到他,她也就实话实说了:“刚才在山里遇见野猪了。”

伏危在听到她的话后,眸色一敛,问:“你进深山了?”

虞滢走到桌旁,把簸箕放到了桌面上,摇了摇头:“应了你那句话,常年在河边走,湿鞋了。”

伏危一默,又听她说:“不过多亏你早间给我的连弩,不然我可能真的是非死即伤。那野猪皮太厚了,前面几支短箭只是擦伤了它的皮肉而已,但是最后一支箭我琢磨着应是射中了它的眼睛,所以它才一时痛得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