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信息素成瘾的雌虫欢爱过后,也是这副模样。

林佑扬声问:“上将,你要看什么?”

劳伦斯上将的视线停留在兰恩脸上,没有替换或者伪造的痕迹,声线森冷:“将他转过来,给我看他的脊背。”

林佑配合地将调转姿势,让少将的背部对着执法仪,期间,兰恩越来越不安——这间房子无论如何看都是简单的卧室,没有任何玄机,也不存在骗过执法仪的道具。理智告诉他林佑说有办法,大概率有办法,但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

林佑微微皱眉。

崩太紧了对伤口不好,他释放出安抚的信息素,柑橘的气息溢满卧室,身体的热度顺着皮肤传递过去。

林佑的手指触碰到睡衣的扣子,而后灵巧地解开了。

客厅中,霍伊尔上将和劳伦斯上将同时屏住呼吸。

虽然林佑交代了,让霍伊尔上将为之遮掩,但事件来得匆忙,霍伊尔也并不知道林佑有什么方法,他帮忙掩饰,可心中多少没底。

画面中,林佑将衣服往后褪下来,让兰恩冷白的皮肤暴露在外,顷刻间,那里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脊背上干干净净,只有几个清浅的吻痕。

霍伊尔长松一口气,而劳伦斯眉头猛地一跳。

卧室中,兰恩死死贴着林佑,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汲取浅薄的安全感。

他看不见监视器中的画面,但后背的伤口真切的存在着,随着被子落下,衣服也落下,伤口便裸/露在空气中,微微泛着疼,他像是蚌被强行从壳里剥了出来,被迫除去一切伪装,只能柔顺地袒露脊背,等待之后的宣判。

劳伦斯冷声:“三殿下,麻烦您触碰他脊背的皮肤。”

虽然目前没发现伤口,但如果是通过什么材料覆盖了,质感肯定和皮肤不一样,到时候一分析,就能分析出来。

林佑依旧是满不在乎的模样,他伸出手,在一大片擦伤中准确落到了某处完好的皮肤,开始轻轻揉捻。

兰恩一顿,肩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身后一片寒凉,而大片的隐痛中,唯有那么一点滚烫的厉害,林佑为了给劳伦斯展示,揉捻的非常用力,仿佛在把玩一块陶泥。

这样的手法不可控制地牵连到了其他伤口,但疼痛并不明显,结合着结痂期伤口上的痒意,反而化成了大片不容忽略的酥麻。

林佑很快发现了兰恩的颤抖,蹭了蹭他的脸颊,轻声问:“怎么了?”

“……”

柑橘味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兰恩和林佑一周未见,可身体却仿佛很久很久没被浸润过了,他的肌肤想要相贴,□□渴望契合,可他无法在监视器前描述这种古怪的感觉,只能迟疑片刻,含糊道:“……冷。”

于是林佑将他抱的更紧了。

三殿下抬起头,他觉得冷了。”

这话说完,不但霍伊尔劳伦斯微顿,连兰恩都顿住了。

雌虫从来不是什么娇贵的物种,兰恩更不是,他曾在枪林弹雨中几进几出,连流血骨折都是无关紧要小事,可他胡乱说句冷,林佑却在乎。

身下是绵软的被子,身前是紧紧的怀抱,怀抱的温度滚烫舒服,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三殿下的胳膊松松环绕着他,将他圈在其中,简直像结了一处温暖的巢。

这是个保护的姿态,似乎在宣告:我不会允许还有人伤害他。

一时没人说话。

林佑是皇子,有任性的资格,他才不等劳伦斯同意,重新替兰恩扣上睡衣,将少将一把塞进被子,然后亲亲那双怔愣的蓝眼睛,下床拿起监视器,不由分说地关了机。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他冲66比了个口型。

“干得漂亮。”

66回了一个“耶”的小表情,骄傲道:“当然,我可是来自高维文明的高科技系统。”

都能侵入军部最先进飞船的安防系统了,侵入个小小的监控仪,将不合时宜的画面修改,再把脊背上的伤口变成吻痕,对66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林佑抄着监视器,往劳伦斯怀里一丢:“上将,验证过了,你可以走了吧?”

“……”

劳伦斯本来对兰恩有八分怀疑,可执法仪的画面铁证如山,对方背部确实没有伤痕。

劳伦斯:“我可否在其他房间掠作搜查?”

林佑耸肩:“请便。”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绕回主卧:“就是声音小点,我得回去补觉了。”

劳伦斯上将重新搜索府邸,一无所获。

霍伊尔上将满脸假笑地送客,一把关上了皇子府邸的大门。

而林佑钻回了兰恩的被子。

久别重逢,还得应付这些破事儿,林佑神色恹恹,他碰了碰兰恩的额头,发现他还在发烧,于是轻声道:“我给你叫医生看看。”

兰恩摇头:“不,这个时候多接触一个外人,就多一分风险。”

林佑:“不用担心,都是我父亲的嫡系,你病中的时候也来看过了,不过如果你不放心,叫德文也可以。”

德文也是第三军的随军医生。

他摇下床头呼唤铃。

30分钟后,德文来到了房间。

当看见床上安然躺着的少将,德文眼眶微红,但在三皇子面前,他不好表示,只匆匆垂眸遮掩,将仪器连接在兰恩身上。

诊断过后,他微微叹气:“少将,您的情况不是太好,失血和伤口需要好几个月的修养,而除此之外,您的翅膀受损尤其严重。”

在飞行器上,兰恩张开翅翼固定身形,林佑还记得那双银白色的翅膀。

兰恩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