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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再不好,她出得门去,别人也会把她当成一个有家的人来对待,别人不会可怜她。

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这是很难舍弃的种在心里的东西。

三天后,刘大胆从黑屋里出来,确实没有伤筋动骨,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但是他有整整十天都下不了床。

没有人知道刘大胆在里面度过了什么样的日子,他闭口不言。

张改男每天伺候他吃饭穿衣,铺床叠被,又替他擦身洗脸,端屎端尿,直到他可以自由活动。

“我们分开过吧。”在刘大胆康复了之后,张改男对他说。

“这间屋子归你,那间屋子归我,离婚证就不用办了吧,饭我能做得动的时候我做,做不动了再想办法。我不想再跟你说别的了。你以后爱吃喝嫖赌,你就吃喝嫖赌。我妈不欠你什么钱,你以后别再去我家闹了。”

一席话说得刘大胆面红耳赤,无力争辩,也无从拒绝。

两个互相折磨了大半辈子的人,到了最后时刻,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解决了彼此的难题。

张若禹沉默着看完这场闹剧,他觉得心里难过,但又有点理解姑姑的做法。要强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需要一个面子的。

从此开始,张改男经常来照顾母亲,也可以说是天天来。她就这样带着恨意悄无声息地原谅了母亲的所作所为。

☆、期末考试

期末考试来了。

展一鸣冷冷地坐在位子上答题,眉头皱成一团,张若禹看了都有些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