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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翼握紧了他的手给予了他力量,轻声问着:“炎主任,你升职不是为了加薪吗?”

“体制如此,寒窗苦读数年,不醉心于职称,即便有更好的治疗方案也没有资格质疑,不过是迫不得已地去完成我的使命。”

舒翼是个心硬如铁的人,捧着他的脸却看到专注,对学术与临床的虔诚,想再骂他一句“你好傻”,却又心续动荡。

如果没有这样的一群傻子,医疗事业又怎么能蓬勃发展,即便有人为了升职加薪,可也为了得到而付出了努力。

她喜欢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喜欢听他讲自己看似枯燥的生活,奔走着、努力着,用分秒计算着,他不去怨恨自己被迫超负荷运转。

他不去理会对于他可能顶替主任学术研究的功劳被主任频繁加压、加手术,榨净他的休息时间的总总小动作。

他平和地接纳,笑着应下,难受得厉害也要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缩成一团,即便是生病住院也琢磨着他的课题,惦记着他的病人。

舒翼将手贴合在他的腹部,没有那么多的思绪,只是带着少许的敬仰,他高不可攀的精神世界在她这里一文不值,但却令她动容。

她歪着脑袋不解地问着他:“炎主任,为什么你从来不拒绝?”

收获的回答暖至心里:“因为是你提的要求,那对我来说并不难,只是需要点时间。”

他真的不会说情话,即便是回答里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优越感,微仰着下巴,看上去像一只立在山雪之巅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