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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停顿后他面无表情地转身,目光里再没了从前的眷恋和温情,只有公事公办的冷漠和无懈可击的微笑。

“钱小姐,哪样呢?我手下被伤了脸难道我毫不理会吗?”

那个曾经说出最伤人的话,那个将炎彬最看重的自尊以最亲近人的身份碾压成泥的女人感觉到他们之间真的再无可能了,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法庭见,我也不会再让你分毫。”

“本来就是菜女士有错在先,你以为次次你都能扭转乾坤、玩弄是非吗?”

“炎彬,你太让我失望了。”

“不好意思,钱女士,多年前我已经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了,我们没任何关系了。”

淋漓痛快地发作之后炎彬心底还是空落落的,不是因为对于妻子的忠诚变质而是因为他真的累了,不想来回地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穿行。

于公他不会拒绝任何一位需要帮助的病人,于私其实他根本不想见到钱森森,因为遇见就是帮他回忆起那段荒谬的、疯狂的青春。

他不想对一个女人恶言相向,可是多年前孤独失落地一个人喝酒到住院,到头来分手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只是厌了。

他不想面对她,不想失态,忍着质问一个准确答案的冲动冷漠地拒她于千里之外,分手了再当做一个朋友,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