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去忙吧,一会儿要交班了。”他把廖宇推开,往他管床的下一个病人的病房走,走到门口与又退回来,快步走到楼梯间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忙音的几秒里,他心里也跟敲鼓一样,电话一通,他心提起:“徐老师,我是温浥尘。”
“现在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他笑了笑,让自己放松,说:“昨晚你来我们科了。”
“你们科?我还来不得了?”
“来得。”
“我有件事面试的时候没问你。”
“您问。”
“你明知道你来考我的研究生很可能被刷,为什么还来?还不服从调剂?”
“……徐教授第一次给我们本科生上课是大二,那时候你说过一句话,那句话我记到现在,也鼓励过我。”
“什么话?”
“你说,你喜欢倒过霉的学生,所以你不喜欢八年制的天之骄子。”
“这话值得你记好几年?”
“一帆风顺的人生是幸福的,而年轻时候跌大跟头的人生同样是一种幸运。”是这一句。
“我知道你喜欢低调搞临床和做科研的学生,不喜欢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温浥尘,甚至还跟院里提过拒绝录取,但是被驳回。我后来放弃保研是我的错,你今天把我从名单里刷掉,我也能接受。”
“这话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