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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谁……谁啊?”

“可为何来了,却还是不肯见我……非死不见,非死不见,非死不见……”

我失神的将那盒香粉捧在手心里,满脑子皆是那句“非死不见”。想起那副罗刹面具,蓦地如遭雷击,我撩起曳地的裙摆便朝升平楼狂奔而去。

酒宴以散,我没能寻到耶律重光一行人,却一头撞上正欲离开的郭萱。

郭萱扬手给我一巴掌,怒滔滔的道:“好你个尚想容,本宫岂能饶你!”

而我惶然未觉得疼,失魂落魄,扯住她便问:“那个哑巴,他去了哪里?”

郭萱愈加气极,再是一巴掌甩过来。

我依旧未觉得疼,只是听见周围一阵抽气声,随即赵祯盛怒的声音劈头砸下:“郭萱!连朕你也敢打,反了不成?!”

我一惊,收回思绪正想转圜,余光却瞥见那一抹魂牵梦萦的幽魂。

再也顾不得许多,我挣开赵祯的钳制,冲出瞠目结舌的人群,直奔他而去。

拐过回廊,许是裙摆太长,我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他顿住脚步,不曾回头,倒是耶律重光转过身,讶异的望着我,“你在叫本王?”

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跑,直至与他面对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连双瞳也隐在面具下,他伪装的实在彻底,可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然而,他的长发墨黑如绸,与我记忆中实在不同。

是他,不是他。

若真不是他,我的心,因何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