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过去,墙角处露出姚蔓青略显苍白的脸来,只是那么一下的功夫,又退了回去。
看情形,她是让自己过去,不知为什么,小姐的行动如此反常,张李氏竟也有了见不得人的心虚感觉,惴惴地方到跟前,姚蔓青忽然抓住她手腕,使力将她拽了过去。
这是灶房同柴房之间的夹道,宽不逾丈,少有人来,即便是阳光大好的日子,也总是阴阴的,墙体下方长满了青苔,潮湿粘黏。
“奶娘,这一次务必帮我。”不待张李氏反应过来,姚蔓青已附到她耳边。
她说了很久,张李氏茫然地听着,每一句话她都听的很清楚,但是组合起来之后的内容,让她觉得自己只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甚至于姚蔓青说完之后,她都不觉得荒唐,也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可笑。
“小姐,”她带着一股子好笑的神气,“你是说笑吧。”
姚蔓青没作声,只是将手里的东西轻轻塞给张李氏,然后笑了笑,姿态极其端庄大方地离开。
张李氏还是觉得好笑,这丫头,从哪想来的这么不着调的点子?见天的胡思乱想,可别癔症了。
于是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然后去看手里的纸包,心中忽的咯噔一声:若真的是一时兴起的说笑,给她纸包干什么?
张李氏有点不安,她将纸包抠了个破口,凑到鼻子前头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