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儿。”白芍在一旁轻声提醒道。

由仪笑了笑,倒不觉尴尬,仍然是一副从容样子:“文雅温润,倒是个好名号。”

文官儿心中微有些遗憾,但很快,见到那一块剔透莹润的玉佩后,一切遗憾或作飞灰散去,只是恭敬谢过:“谢夫人赏赐。”

“这没什么。”由仪随意往后歪了歪,又让白芍抓了赏赐给其余的小戏子,道:“再唱一出《惊梦》吧。”

“是。”众人皆俯首应是,然后各归其位。

由仪随手将那一把折扇放下,半夏忙捧了另一把翡翠骨的团扇过来奉与由仪,只见素白轻纱的扇面上以淡紫、鹅黄、天青、水蓝、柳绿等色的丝线绣着一丛花卉,顶端是银线勾勒出的浅浅云纹,绣的自有一番婉转风流。

由仪接过轻轻摇了摇,听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再次响起,忽地轻声笑了。

“夫人?”白芍忙含着问询地开口。

由仪轻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只是听着这唱词,想起了些陈年往事罢了。

她开口问讯道:“你蓉哥儿和蔷哥儿最近做什么?”

白芷回道:“童生试过,徐先生给两位哥儿都放了假,今儿仿佛是约了人出去喝茶呢。”

“喝茶倒也罢了。”由仪端着茶钟随意啜了一口香茗,仿佛漫不经心道:“只是别喝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