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大麻烦。

敲门的是个一身血的黑衣男子,侍卫装扮,紧紧抱着个着淡青锦袍的清隽男子,用一件黑色的斗篷将他紧紧裹住,二人都是面色煞白。

季言蹊眼力极好,下意识觉出二人的不对劲来,忙唤由仪:“阿仪,快过来。”

由仪仍是慢悠悠走着,气定神闲。

那侍卫已经有些快要厥过去了,却还是努力瞪大着眼睛,将青衣男子推到由仪和季言蹊身上,然后眼一闭,倒下了。

由仪拧眉听着重物落地的“噗通”一声,略带嫌弃地提起那个侍卫,又看了看那男子,在他摸了半晌,掏出一块玉佩来。

季言蹊就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媳妇一只手拎着个青壮男子,一只手在男人的身上摸来摸去,然后掏出一块玉佩来。

由仪将玉佩拿在手上细细看了看,然后对季言蹊道:“将那男的拎起来,咱们去县衙一趟。”

季言蹊很疑惑:“去县衙?”

由仪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皇室象征,这玩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能够拥有的只剩下四个人,按他的年纪……应该就是那个说要来,结果晃晃悠悠到现在都没过来的凌王殿下。”

“那你还……”季言蹊看着由仪对那位凌王殿下毫不客气用脚顶起来的样子,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