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娘又笑了:“哎呦呦,这个季大夫你就外行了。这姑娘家办嫁妆啊,新衣裳新首饰新铺盖那是少不了的,再有您看我家境况不错吧?少不得给她们打两样好家具,我家那口子还说:咱家就这两个孩子,少不得置办的体面些。所以又将棺椁都给备齐了,虽然磨叽了些,但听说大户人家都是这规矩。”

“是有这个。”由仪点了点头,又含笑这打趣了一句:“大娘您这嫁妆备的如此丰厚,我可不知怎么添妆了。”

胡大娘摇了摇头,看向由仪的目光中包含着浓浓的慈爱:“季大夫你来就是赏脸了。”

由仪一笑,一面将方子拿起去给胡大娘开药,一面对她笑道:“我给您抓药去,这回的药给你多备些丸药,也省事。”

胡大娘连连点头,又问她算药钱。

这边把胡大娘送走了,正见季言蹊穿着一身淡青衣袍打扮的人模人样地从外头进来,便道:“走了?”

“送走了,这年头真是的,白菜价教书都能招惹这样的麻烦。”季言蹊摇了摇头,叹道。

由仪抿唇一笑:“那女人面相不好,看着就是个爱占小便宜的,日后不收这样的学生就是了。”

季言蹊轻哼一声,从身后抱住由仪,见她扒拉着算盘算账,忽然问道:“灵毓今日怎么没来?”

“她舅舅家表哥成亲,她阿娘带着她凑热闹去了。”由仪抬笔在账本上写下一个数字,一面合上账本,随口道:“那丫头的暗器练得如何了?”

“嗯……”季言蹊思索一会,道:“九月里应该能差不多吧,到底年岁小,这东西是水滴石穿的功夫,她且得练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