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叹了口气,开始摸银子。

谢灵毓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等到他们转过来又起了一局牌,方才回过神来,道:“我怕,天下将乱。”

由仪摇了摇头,一面理着手中的牌,一面随口道:“今儿晚上,你沐浴更衣后点一炉沉香,打坐静心半个时辰,随后观天象,注意西北方。”

郑则打出一张牌来,一面在心里算着由仪的牌,随口一句:“这事儿也快尘埃落定了吧,哎哎哎——吃!”

红姑翻了个白眼儿:“刚开局就吃,侬不怕撑着唉!最近倒有人透过路子来找我,不过左右我都是个退隐江湖的人,找我还有什么用呢?”

“这话有理。”季言蹊打出一张牌,道:“咱们这些些人,如今就蹲在这小镇子里养老了。他们也不知怎么想的,都说侠以武犯禁,偏偏就想往哪荣华富贵场中插一脚,妄想着一步登天。也不想想论阴谋心机,搞得过那些个一句话转十八个弯的老狐狸吗?”

郑则一面喊听,一面摇了摇头,叹道:“这一局,我怕是要搂了你们三个了。”

由仪轻笑一声,挑眉问道:“你确定?”一面说着,她也喊了听。

红谷在一旁听着直皱眉:“你们两个这是什么速度?才开局多久!”

灵毓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

季言蹊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事儿你不必管了,就老老实实地看着天象,哪日帝王星升起了,哪日就是尘埃落定了。这些日子镇子里说是进些陌生人也不必惊慌,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若是有哪一个犯到了你面前,记得处理时绕些弯子,咱们虽不怕他们,但你师傅是烦透了这些麻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