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为徐嬷嬷挑选了适合搬迁的黄道吉日,预备徐嬷嬷和云初搬到金陵城中去居住。

徐嬷嬷早告诉了道观里的女道们,她们听了有的不舍,也有为徐嬷嬷和云初欢喜。临到搬走这一日,女道们纷纷上门,或是送了两卷经书,或是送了一串念珠,或是两件针线,都饱含着她们的嘱咐。

徐嬷嬷则将自己的一些东西分给了女道们,又将新房子的地点告诉她们,让她们随时上门。云初则依依不舍和两三个小玩伴告了别,带着离别的悲伤和城里日子的期盼下了山。

那院子还是为由仪留着的,于是里面的东西也没动。其实零碎日用徐嬷嬷都装的差不多或是送了人了,余下的不过是些大件家具,是这些年来渐渐添置的。

观主也没许人动,直接将院子封了,只说:“云暮总有回来的一日,还要住人的。”

这一番心意其实也没被辜负,她临终弥留之际,由仪还是回来待了两日的。

但这也不过是后话了。

此时,由仪看着徐嬷嬷和云初在金陵城中落了脚,徐嬷嬷凭着手艺开了一间面铺,又收养了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子认作干儿子,在店里打杂。

一切都安稳下来,由仪终于带着一尾拂尘、一把长剑踏上了远走游历的路程。

道袍是雪白的,外披一件淡青暗绣祥云纹的披风,玉簪束发,风度翩翩。

若非还有些女性特征,只怕就要被人误认为是个出家了的小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