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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占据在他心里,立地生根。

谢樟费力地把人安顿到床上,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亲手伺候人,给沈珩盖好被子,转身去找毛巾来给他擦脸。

却被沈珩抓住了手。

表白的情话曾经反反复复在心里琢磨修饰,已经变成了不需要大脑支配就可以脱口而出的肌肉记忆,而酒精又熏蒸出来几分平时没有的勇气。

沈珩喝醉了,反倒是说得更有勇气,更直白:“哥,我会快点长大的。”

“说不让你辛苦不是骗你的,我真的在努力。”

“就是我有点笨,老是做不好。”

“你等一等,鹤云山项目我在慢慢学,我毕业的时候,正好项目收官,我不要做个只有虚名的小沈总。”

“求婚是你求的,婚礼是你准备的,我不要沈氏股份给你做聘礼,脏。”

他快要睡过去了,声音也越来越不清楚,可谢樟还是听到了。

他的阿珩对他说:“我要自己努力,和你站在一起。”

谢樟许久没有过这样的感受,胸腔的位置像是忽然被泼进去了烈油,哗啦一下烧起来,热腾腾得几乎要沸了。

像是寒灰起烟,又像是枯木再生。

他停住了要去给沈珩洗毛巾的动作,回身拉开被子,侧身躺倒沈珩的身侧,轻轻地说:“好,哥哥知道了。”

主卧一片寂静,谢樟握着沈珩的手,听见自己胸口一下一下跳动声音。

沈珩大概是感受到谢樟躺过来,习惯性地把谢樟扒拉到自己怀里,蹭了蹭,像是找到了最舒服姿势的狗狗,贴着谢樟,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