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睛四下打量这个小房间,正前方放着几台叫不出名字的设备,木桌上摆着长方形白色瓷盘,柜子里摆着高高低低的瓶子,墙上还悬空坠着几根棉线,线上有小夹子。

经宋知非肉眼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个洗照片的地方。

房间不大,薄幸两步就走到了沙发前,他没马上把宋知非放下来,而是就这样抱着她,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

“什么?”宋知非长睫毛扑闪,装傻充愣说,“我还有个名字叫宋窈微,剧本写的很厉害,拿过超多奖的,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那可不,我女朋友好厉害的。”薄幸轻笑,禁锢在她腰间的手指又发了几份力,捏了下怀中人盈盈一握的纤腰,调侃道。

橙红的暖色调灯光映衬下,蓝色裙子变成了黑色,裙摆上的亮片是夜空上闪烁的明星。

唇红齿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薄幸无端的想起了句诗,“掌中可做乾坤舞,应怜怀中一团娇。”

“你是知道我在问你些什么的。”薄幸垂眼,对上双水雾氤氲的杏眼,“为什么不告诉我,关于《雪落》和郭凯华剽窃你的事情?”

宋知非伸出手,去揽住薄幸的脖子,云淡风轻地同他坦白,“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也都解决了,过去了。”

被归纳总结出来的话语,根本不足以说明被剽窃对于宋知非造成的影响。

连万分之一都不及,那些深夜里的崩溃跟辗转,被轻描淡写的带过。

显然这个答案不能令薄幸满意,宋知非在发现自己喜欢上薄幸的这些日子里,曾经幻想、策划过无数次她同薄幸坦白的场景。

烛光晚餐上无意间亮出身份证;秉烛夜谈交心;喝酒喝多了直接上坦白局……事后抽烟时候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