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呼吸乱得找不着调,他一条腿撑在车内的地毯上,一条腿横跨过江行止的整个腰身抵在座椅上,他整个身体都悬在江行止的上方,只有两只胳膊肘抵在江行止的双颊旁支撑起自己全部的重量。

男人是禁不得激的,便是谢云书这样天性温柔,包容和忍耐都超出常人一大截的人被踩踏到绝对领域,也是非炸毛不可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谢云书毕竟比江行止多出那么一点经验,他知道两个男人以后要处一块,必须从一开始就明确出彼此的定位,一天为下,就得终身为下。

他必须在今儿就把江行止给撂服了。

谢云书五指虚虚掐住江行止的脖颈,有些咬牙切实道:“一大早就作精上身,胡几把瞎吃醋,学学不去上,跟我这套路一套套的!你他妈在哪学来的?江行止,你想干什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丫别随便搁我这点火,我有没有说过?你把我的警告都当放屁是吧?”

江行止被压住的一瞬间确实是懵逼的,但等他回过神来,便很享受地放松身体,谢云书的眼睛像是点着两簇晶亮的火苗,脸上的红晕不知是羞出来还是气出来的,好看得生机勃勃。

因为跨坐过来的关系,谢云书的校服皱上去一截,里面的修身衬衣贴着腰肢的曲线,江行止眼芒倏然一闪,毫不客气地双手拢住谢云书的腰,极其意外又惊奇地说:“噫!你的腰好细,我两只手就能圈住,好像你的腰就是为我的手长的……”

谢云书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还没发泄出来的火气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江行止眼睛里的笑意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谢云书太阳穴上的青筋剧烈一跳,直觉江行止接下来的话会更让他吃不消。

就见江行止无辜而轻佻地眨了眨眼,形状漂亮的嘴唇向上牵起挑衅又勾人的弧度:“还有,虽然说脏话是很不好的习惯,但你偶尔说一下的时候,还是很带感的。”

谢云书积蓄起的一身攻气就像一只臌胀胀的气球被江行止轻描淡写得用针一戳,“噗嗤嗤”泄了个彻底。

显然这种情况下跟江行止继续硬拼硬是不明智的。

“算你狠,我他妈不陪你疯了!”谢云书终于半认输得从江行止身上下来,低头整理自己弄皱的校服,他侧头看了眼江行止,笑了,“你不就是想要个名分吗?哥哥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