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随意道:“没什么,他送我回来,在下面聊了几句。”
裴寂撇撇嘴:“他没长腿啊,还要送你!”
谢云书困惑地扬了下眉,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正确的语序应该是“你没长腿啊,还要他送”。
谢云书嗤笑了声:“我想蹭迈巴赫坐,你有意见?”
裴寂被噎住,一双眼睛睁成铃铛大,瞪着谢云书。
“你瞪我干什么?又来什么气?”谢云书在桌上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往门口走,经过裴寂旁边时伸手薅了一把裴寂的金毛,“我看你八成是个气球成了精,整天都气鼓鼓的!”
“你才是气球成了精!你是一本书成了精!”
“呵呵。”
谢云书开门去了客厅,发现那个白色的塑料袋就放在茶几下面的隔层,他拎着袋子进屋,走到裴寂面前,手里拿着一支黄褐色的外用软膏问:“这个药涂过了吗?”
裴寂一愣,然后不自在地扭过身:“涂了!”
“你涂个屁。”
裴寂的伤全都在背上,长长的鞭子划过整条脊背,他自己是不可能把药涂上去的。
谢云书的口吻极其自然,又带了一点命令的意味:“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啊?”灯光下,裴寂的脸蛋就像爆开了一颗西红柿,红晕从他的脸颊烧火似的蔓延到脖子,连他头上的金毛都炸起来一小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