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尾音压得很沉:“想好了再回答。”

谢云书愣在那里,愣了很久。

……

说好不分开,江行止却独自出远门去了,他要参加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整个海滨市就他一个名额,参赛地点在新加坡,整个赛程加起来要耗时一周多。

祝君兰给孩子收拾好行李,谢祖望开车,谢云书跟江行止坐在后座,一起去机场。

告别的时候江行止问谢云书:“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你自己人回来就好了,我缺啥呀我缺。”谢云书两手插着兜,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江行止少说得去七八天,要说谢云书一点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从前他们去哪里都一块,哪怕江行止短暂回京都谢云书都跟着去。

一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这冷不丁的,就像自己的胳膊腿儿要离开身体一段时间,让谢云书觉得很不舒服。

机场广播播报着江行止的航班,催促再催促。

江行止拉着行李箱,背上还背了个双肩包,一步一步倒退着走。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谢云书。

直到没法再倒了,转身,消失在安检口。

江行止坐到位置上,拿出手机,谢云书果然给他发短信了:【还倒着走,耍什么帅呀?】

江行止回:【就是想让你在我眼睛里,多留一会。】

他说的是心里话。

谢云书:【留啥留啊,又不是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