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有接连不断的,一长串的唠叨,江行止晓得那是一种掩饰,自己又让谢云书不自在了。

江行止的手指按着手机键盘,有些话面对面的时候真的说不出口,现在要离开一段时间,反而是个倾诉衷肠的便宜时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十二,还是十三那年?

一场缠绵悱恻的梦里,纠缠着他的,全是落落阳光。

他的小太阳。

如果不是谢云书开始躲他了,他都没想这么早捅破。

对于那个答案也不是太意外,难受是难受的,知道他去追别的女孩儿,五脏六腑像煮沸了一样翻江倒海,可也不能去逼迫他。

江行止在飘窗前坐着,月亮从他的头顶慢慢爬过,换了太阳出来,接连交替过好几个黑夜到白天的轮转,他才慢慢想清楚了。

起码最低的限度里,他们永远不会分开。

如果他现在不能喜欢他,他就等着,如果他永远不能喜欢他,他就永远等着,等一辈子。

等他结婚,等他生孩子,等他功成名就,等他人生圆满,等他白发苍苍,等他安然落葬。

只要他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好好的,那就行。

只要他快乐,那就行。

江行止写了删,删了写,空姐走过来礼貌地请他关闭手机,他把长长的心事一格格删去,最终只匆匆发出四个字:【等我回家。】

……

江行止走了一个星期,没有按时回来。

乔冰也在新加坡出差,留着儿子在那里多待了几天,乔冰带着江行止在狮城玩,拍了很多照片发给祝君兰。

谢云书也看了。

照片上有个女孩儿站在江行止旁边,破天荒的挽着江行止胳膊,笑容甜甜的,脑袋往江行止肩膀的方向歪着,还挺亲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