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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稀本来有功底子,跑这么点路还不至于喘得这么凶,但石室内氧气缺乏,加上恐惧过度,一段路跑下来,他便喘得比兰渐苏还厉害。

他们回过头,发现那只“鬼”飘乎乎浮飞来,停在走道口。

李星稀摆手说:“我喘不上气了,不想跑了。”大喇喇蹲在地上,略有生死听天由命之意。

兰渐苏决心好好去和这位鬼兄弟鬼姐姐讲讲道理,所谓道理都是人类创造发明出来,尽管鬼不吃这套,也需要去尝试创造一下鬼理。

走到这东西面前,兰渐苏呆住。

眼前的东西,一个纸人。贴满他画的符咒的纸人。

一开始纸人兴许是被阴风吹动,浮到他们面前。后来他们跑步,带起风,这只纸人便顺着风流一直飞过来。

虚惊一场。被一个纸人吓得到处跑,传出去比在盘羲山上被摄政王的走尸追着跑还丢人。兰渐苏拍了拍那纸人的肩膀。能把人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也是这纸人的本事。

没来得及去观察主室,发现解除生命危险,李星稀又好气又好笑地碎碎念了两句。梳头屏照光,在这主室里打起转。

和这间主室比起来,方才那间石室像休憩房,而这一间是大堂。

堂中奉着一尊女人的石像,两手交握在一起,双眼平平看住前方。

兰渐苏和李星稀绕着这尊石像转了一圈,可以断定,这尊石像,便是这座墓的主人。但,到底是谁有这样的地位,能在皇宫底下拥有墓室?

“你说他是什么人?”兰渐苏问李星稀。

李星稀摇了摇脑袋:“不过我看得出来,她一定是个美人。”

一个苍老的老妇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这是顺德娘娘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