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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现在的反应,真的茶香四溢。可他的茫乎,寸寸真实。

沈评绿嘴唇死咬住,咬得泛青白。压在心里的话,一鼓作气说了:“我说我喜欢你,心里有你,这样你明白了吗?”

“可你,”兰渐苏被震撼到,吃了个顿,“可之前在宫里,你明明说,跟我永远好不了。”

“那是因为……”沈评绿差些咬到自己的舌根,方讲出一世中最难启齿的话,现在脸皮烫得厉害,话也讲不利索,“是因为,你肩后面的那个刺青。”

“我的刺青?”兰渐苏又一次听到有关他肩后的青狐刺青。静闲雪认他作主子,也是因为这个刺青。

这刺青看来非同凡响。

刺青在原主记忆里,打从记事起便有。不应该是什么敌国或外族人的记号,如若是的话,他孩提时期那么多宫人给他更衣洗澡,见了应都会发觉。

“我的父亲,是被西北关鬼刀宗的人杀死的。”沈评绿忽说了个看似极不相关的话题。

“鬼刀宗?”兰渐苏没听说过这个名号。

“那是一个江湖门派。十三年前,西北关鼠患,我父亲沈贻前去西北治灾,被鬼刀宗的人当作污吏残忍地杀害。听那里的人说,他们把我爹的尸体,挂在关口旗杆上,被风沙吹了七天七夜。”沈评绿提及痛苦的往事,紧攥的拳头恨不能攥烂袖口,“我恨鬼刀宗入骨,若非他们早被朝廷剿灭,我定会亲自要他们付出代价。

“可即便鬼刀宗不复存在,当年杀我爹的那些人,那些人的后人,残活下来没死的,散落在天涯各地,仍在妄想复兴鬼刀宗。而你肩后的青狐刺青,是只有鬼刀宗的传人才会有的记号。因处偏远西北关,所以少有人知道这个青狐刺青的含义,然而这青狐刺青,却是鬼刀宗之人认主的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