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没参加补课,杨思chūn知道他要走艺考线时还有些吃惊,说,“以你现在的劲头,再努力一整个高三去考个二本,完全不是问题。”

闫诺皮到,“多个退路,万一没考上我就不能继承财产了。”

他一天十个小时的呆在画室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回了家继续满手都是铅墨,架起画板坐在阳台里画到晚上十点,十分钟洗澡,脑袋上搭着毛巾出来时正好是第三节 晚自习下课。

还以为暂别后两人会天天语音视频,可现实却大相径庭,早上起chuáng后简单的一个“早”,晚上闫诺会卡着方乐回宿舍的时间把今天画过的画拍给他,方乐的回复一直没有变过---“好看”,直到睡前一句“晚安”,就是两人一整天全部的联系。

闫诺大字型扑在chuáng上,让眼睛休息了五分钟,又爬起来坐到电脑桌前摊开试卷和笔记本,虽然在qiáng攻素描水粉,但是文化课也不能撒手不管。

高三六班的教室里,最后一排空了个位置,忠贞不渝的四人群也不如以往那么活跃,“高三”这个有形无形的压力罩在身上,换成谁也没能再有活泼撒欢的心思,只是那个空位让平时没心没肺的付路阳倏然间就多愁善感起来。

晚上操场跑完圈,付路阳拉着梁然跑到主席台后面去偷情,把梁然压在墙壁上亲吻,没亲几下就被夺去了主导权,成为了被压住的那一个,梁然含着他的唇边吮边问,“是不是害怕?”

付路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抬手揽住梁然的脖子把人拥抱住,亲到舌尖发麻才停下来,喃喃道,“有一点。”

梁然拥着他的腰,额头抵着他额头,汗湿的发梢jiāo缠在一起,他轻声安慰他,“不怕。”

“怕。”付路阳看着脚尖,突然表白到,“梁然,我好喜欢你。”

“嗯,我知道。”梁然又去亲他。

“如果我们现在还和以前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告诉我,会不会我们就考去不同的大学,就此分道扬镳,以后再也没有联系,再也见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