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继续说:“他要你拿推荐信,让你撕掉,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你是不是会把推荐信撕掉?”

连燕慌乱的摇头——他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那你要怎么做?”沈平格说,“让他把视频发出去吗?”

连燕还是摇头。

“连燕,”沈平格叫他的名字,“你为什么就觉得,你听了他的话,他就会把视频删掉。如果他不删掉呢,你要继续听他的话吗?”

这个结果连燕不是没想过,可他能怎么办呢?他除了听话,还能有向别人求助的权力吗?或者说,出路还是断崖,是他能决定的吗?

“信他说的话吗?”

“他说我作弊、说我本来就没资格拿推荐信,”沈平格说,“信吗?”

连燕急忙摇头——他不信。

时间大抵过了很久,沉默填充的距离太长,走廊墙边挂的时钟在发出细微的动静,慢吞吞的朝前走,谁都没说话了,汗水都被风吹干净,冷得很,可沈平格的手是热的。

“会害怕吗?”沈平格忽然开口。

连燕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他。

“没人来帮你,没人知道这件事情,全是自己扛着,会害怕吗?”

方才是不安,连燕却又多了些空隙来盛委屈,他以为沈平格举起了枪支,子弹会穿透他,带来痛感与血液,可枪支里吐出的是玫瑰,轻飘飘的,却让一直紧绷的神经倏地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