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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话做错事就该受到惩罚。”我“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拿起笔继续抄题,“我不罚,他们就不知道随便说话的代价。”

后来校领导查监控轻而易举地用排除法找到了我,我供认不讳,当着家长的面一字一句还原了当时的场景,包括我打人时挑选的工具、角度和力道技巧。

我妈还在赶来的路上,有位家长听得浑身发抖,在所有人不经意间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砸向我的额头。我看着瞬时朝我飞来的重物,正准备闭眼躲开,躲不开就受着,等了半晌,除了一声闷哼和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以外什么也没等到。

我皱着眉头睁眼,肖禾挡在我身前,目光有些涣散。

我伸手朝他脑后摸去,汩汩热血朝我手心冒个不停。

他费力勾起嘴角对我笑了一下:“别怕,没事。”

然后倒了下去。

第14章

肖禾对我,所有人都以为是蜉蝣撼树,可我却真的动摇了。

那段时间学校以避免扩大影响为由给我停课了一周,我妈花了不少钱上下打点,只是为了不让她儿子对着每天在办公室强词夺理的市井家长道歉。

奇怪的是,肖禾平白无故挨的这一记重伤,纵然起因是我,我妈也从头到尾将他安排妥帖,可在病房那么多天,我们没有见过他的家长,更没人去学校替他申理。肇事的人也因此见风使舵,对自己犯下的错置之不理,愈发肆无忌惮要追究我的责任。

后来我妈用了手段,连哄带吓让对方闭嘴收手,这件事自此不了了之。

只是肖禾昏迷了整整两个周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