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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军医,现下是军医,从前的从前,他和他的祖辈,都是侍奉前朝皇室的。

前朝不在了之后,老军医因家中唯一的小孙儿都生病没了,又自知受前朝恩惠颇多,便不肯为大庆朝的皇室做太医。

但他又有一身的医术和仁者之心,便来了边境,为军中将士治病,也算是不枉费这一身的医术。

只是,谢远之前,一直都没能劝动老军医去给谢含英治病。

谢远想到此处,微微凝眉,也只能令人去备下好酒,明日再去劝。

当然,军中将士更要严加操练,伙食也要更好上两分。

大战,在即。

长安城。

张老太医听到了兰墨的话,果然立刻就换好了衣裳,带着儿子赶来了宫里。

谢含英瞧见张老太医父子这样急匆匆的赶来,倒是先笑了,道:“可是兰墨又说了甚么重话?才令老太医有所误会,竟是这般匆忙的赶了过来。”

张老太医很是慎重的行了大礼后,才沉吟道:“圣人,老臣问过犬子当时的脉案,也问过他和其他几位太医开得方子了。脉案若无措,那开得方子,定然也是有用的。除非……”他顿了顿,才再次顿首,道,“请圣人令宫人退下,老臣想细细为圣人再诊一次脉,也望圣人,莫要对老臣有所隐瞒。”

谢含英一怔,随即才将宫人挥退,只留了一个兰墨在身边。

张老太医也把自己儿子给赶走了,只留下了他自己的一个药箱。

张太医怔了怔,这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