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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高一矮、一黑一藕的身影步入屋里,安福收回视线,朝跟着谢峥过来的安瑞比了个大拇指,气音道:“这位主儿,可真是……宠得很啊,连礼儿都不带行的。”

安瑞嘘他:“主子的事,不要多嘴。”

“害,我就这么跟你说说,难不成还敢出去说嘴吗?”安福嘿嘿笑着,拿手肘撞了撞他,“你说,这位主儿能得宠多久?”

安瑞白他一眼:“赶紧去备茶吧,废话忒多!”

安福袖着手:“还有安平他们呢。”瞧,连谷雨都被那几个小的拦下了,哪里还用他操心。

“我看你是要飘了。”

安福当即收起笑容:“可不得,这一回京,蛇虫鼠蚁又摸过来,我还得镇着场子呢。”

“府里的人都清过了吗?”

安福不乐意了:“我这辈子就会干这个,你这是要埋汰我做不好吗?”

“我不是提醒你嘛……”

……

结果,谢峥费劲周章把祝圆弄过去,只是给了她一堆银票——枬宁赈灾款的报销。

气得祝圆又踢了他几脚,然后被压在桌上狠狠欺负了一番。

吓得祝圆抱起银票箱子落荒而逃。

接着谢峥果真如他所说,转天便进了封坮大营。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他,想看他又打算搞什么鬼——两年前那场军改,再往前的税改,一个两个的,都有谢峥的影子。

好不容易平静两年,这人又回来了。

回来不到一个月,又进了封坮大营。

大伙都慌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