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抿抿嘴,没再说话,垂着头,从秦濯的角度看去像一只乖顺的天鹅。

他觉得这小家伙其实挺有趣,看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狗,但每次说过听话后,虽然不情不愿还是会真的乖一点。

阳光下阮乔露出的后颈泛出漂亮的光泽,奶油一样,耳垂被晒红了,小小一点,很好捏的模样。

秦濯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

阮乔错愕,下意识地挺直腰,正要躲开时听见了脚步声。

秦嘉阳:“小叔,乔乔,茶来啦。”

阮乔:!!!

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嘉阳是从左边过来的,秦濯站在他右边,但凡还有一点做长辈的自觉秦濯就该快点松开他。

似乎是感受到阮乔的紧张,指腹又捻了耳垂一下,力度比之前要重,然后缓缓上移刮过已经红透的耳廓,从头发上捏下一根白色的狗毛。

秦嘉阳正好走到桌旁,看见后“哈哈”笑了,说:“乔乔,一会儿给你拿个粘毛器吧。”

阮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

医生也到了,看过阮乔的伤口,没必要打针,只用碘酒消毒处理一番。

“乔乔,你这怎么弄得,看着得有好几天了,你也不跟我说,疼不疼啊?”秦嘉阳关心问。

“不疼,都没什么感觉,可能是被树枝刮的吧,我都没当回事儿。”

阮乔心里被问得一暖,对秦嘉阳笑了笑,好像又回到只有两个人开开心心的时候。

阮乔的笑很好看,轻轻柔柔地落在眼里,总能让人心尖发软。

是秦濯没见过的样子。

秦濯抿了口茶,蹙眉,果然是小孩子挑的东西,无端甜腻,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