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左侧的后腰上,有很长一道疤。
很难想象这样的伤口会出现在一个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身上。
阮乔手不由自主地向秦濯腰后探去。
就在快要摸到疤痕边缘的那一瞬,手突然被抓住了,一直呼吸绵长平稳的男人霎时睁开眼。
阮乔被看得心头一跳。
从认识秦濯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秦濯那双桃花眼是一把开过刃的刀。
秦濯看了阮乔片刻,缓缓眨下眼,眼尾又挂上惯常的风流,仿佛刚才的冷冽只是错觉,他带着阮乔的手去该去的地方。
……
再醒来时,天都要擦黑,唯一支
撑阮乔下床的信念就是,不能让陆然报警。
从昨天下午看画展开始,他一直没得空看手机,现在打开一看,果然差点要被陆然打到没电关机。他赶紧回了个信息,说昨天亲戚来了一块住外边,马上就回寝室了。
又给妈妈发个短信,说元旦快乐,昨晚和室友看电影忘了时间。
都安顿好,这才扶着墙一步一步挪。
“我让司机送你。”
秦濯无所谓阮乔在这儿多住几天,但小孩非要跑。
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那副破画,软绵绵问他:“画我带走了好不啊?”
秦濯又看那画一眼,他说不出来画上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眼熟。
他记忆力很好,对于重要的事一向过目不忘,既然想不起来,想必是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