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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闻言苦笑:“我过得很好吗?”

季驰冷笑,靠近了说:“那得问你屁股好不好,上次聚会兔耳朵那男的不是挺有钱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狗屁的叔叔,你哪来的叔叔阮乔,包你一个月多少钱啊?”

恶劣的言辞羞辱,甚至诅咒,阮乔这些年听过不少,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苦。

因为季驰说的他根本无法反驳,他就是被包的。

当初他没要陆然的钱而去找秦濯,以为可以保住和朋友的正常关系,但是现在他才明白,真正的朋友是不会那样道德滑坡论证的,不可靠的永远是未知的危险。

人不能走错路,否则永远抬不起头。

就像他现在这样。

“我靠,你踏马哭什么啊。”

季驰欺负过阮乔很多次,第一次见阮乔哭,下意识松开了手,不料下一秒被一脚踹飞。

下巴磕在水池的声音听得阮乔心惊。

“喻肆!”

阮乔顾不上心伤,赶紧上前拦住喻肆:“别打了。”

季驰从地上艰难爬起来,抹了把嘴角流出的血,嘲讽笑道:“你的大吊叔叔知道你又傍上喻家的人了吗?”

喻肆抓起晾衣杆朝季驰背上又抽一棍子。

季驰吃痛闷哼,恨恨道:“阮乔,你等着。”

“喻肆我们回去了,”阮乔很快把春生衣服抱出来,拉着脸色可怕的喻肆离开,路上担心说,“你下手太狠了,他要是去学校告你,给你记过怎么办——”

“你走啊,你看我干什么?”阮乔看着停下的喻肆。

喻肆脸上戾气已经散去,掏出一张纸巾:“擦干净。”

阮乔愣了下,这才发觉自己脸上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