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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并不赶他,甚至还会主动和他说话。

只是讲的话全部和一个人有关。

秦濯说,阮乔其实特别胆小,蒸大米时不敢靠近高压锅,总害怕爆炸。

还很要面子,出去吃饭总不肯点已知好吃的菜品,总要探索奇奇怪怪的新菜,结果就是很难吃也憋着不说。

他还喜欢拥抱,特别粘人,但每次撩起火又装困,耍赖说明天还有早课,气人得不行。

秦濯讲起这些,永远是温柔的,低醇的声音动人心弦。

可对白颜来说却是凌迟。

日复一日,他没有打动秦濯,心却越来越死。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那些琐碎的小事,白颜觉得自己都可以做到。

阮乔哪里好,秦濯觉得太多了,他说不完。

也不需要说。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放下他吗?”白颜忧伤地问。

秦濯的沉默就是回答。

没有人在被那样热烈地爱过后,还能够遗忘。

“可是你们永远不会见面了。”

秦濯永远不可能把失明的压力加诸在阮乔身上。

“嗯,”他说,“永远。”

他的宝贝要一直自由地飞,飞去更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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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