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把他送到门口,武润生注意到那个叫凌远的记者站在花园里的一棵树下,看着树上的一间小木屋。

“那间木屋很特别啊。”武润生也注意到了,那似乎是可以睡得下人的木屋,有一条梯子通上去。花园里的这株树非常茂密,此前他都没注意到那间木屋。

“我父亲生前很喜欢一个人待在那间木屋里。”席文的轮椅往木屋的方向去了,武润生跟着过去。

“嗨!”凌远指着木屋问席文,“这间木屋真有趣,里面还放着一些东西。”

“里面是我父亲的遗物。他曾经说过,他过世以后,希望我们把屋子里他整理出的遗物烧给他,但我们没有这么做。”

“是吗?那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们想留着做个纪念,他的遗物不多。”

“我能看看您父亲希望陪伴他的重要遗物吗?”凌远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可以。”席文转过头对武润生说,“对了,我刚才说,我父亲是个没什么牵挂的人对吧?”

“是的。”

“但是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从不许我们碰。他把它锁在一个皮箱里面,我和我弟弟小时候好奇,曾经想打开过。那一次好像是我看见他唯一一次快发火的样子。”

“后来你们知道是什么了吗?”

“我躲起来偷偷看过他打开,所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