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文按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之后,从木屋门口降下一个金属的斜坡,轮椅就载着席文上了斜坡。两名记者跟在后面上了那间木屋。其实木屋并不高,离地面也就不到一米,他们可以轻易地爬上去。

木屋很小,也很矮,大约也就两三平方米,高度不到两米,四面都有窗开着。席文的轮椅进了屋子之后,凌远也弯腰走了进去,可是武润生就很难进去了,里面根本没办法容纳三个人。

“父亲喜欢席地坐在木屋里,有时候看看书,有时候写写字,有的时候画画。”

“他会画画吗?”凌远这么问。

“他会,他喜欢画些素描。”

“令尊很有闲情逸致。”

“不可否认。他除了管理一下基金会做做志愿者,也没什么别的工作。”席文说,“他一直过得比较悠闲,所以才能亲自带我们兄妹长大。”

“恕我冒昧,令尊有向你们解释过他资产的来源吗?”凌远笑着问。

“他说过,那是一个好心人的馈赠。”

“好心人?”凌远的语气有些复杂。

“是的。他说过,他的财务独立是运气得来的,但是他认为馈赠给他钱财的人一定有深刻的理由,他始终认为自己受之有愧,所以他得到的钱财只有极小部分用于他的生活,大部分他都用于慈善了。诚如您看见的,他生活很简朴,几乎没什么个人的消费。”

“不是所有得到钱财的人都像他这么做。有人挥霍了,有人赌光了,有人用来创造更多财富,有人用来提升自己社会地位,有人把钱财留给自己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