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越被叫过来的时候就感觉不妙,好端端的他那个爷爷根本不会理他,果不其然,一场被他哥反向操作了一波的鸿门宴。

陆信又被叫过来挨欺负,老头又送医院,他哥又老病重犯,这些人捞不到好处又开始狂吠。

他感觉这么多年来卡在心底的进度条终于读到了头,缓冲百分之百,他受够了。

什么狗丨日的悦石,什么股份,什么分红……统统恶心透顶。

“都他妈闭嘴吧!!”范越哗啦一下将面前的碟子腕扫到地上,噼里啪啦脆响过后,餐厅安静下来。

“你要造反啊?!”范青松被儿子吓了一跳,顿时起了一杆火,站起身一副要动手教育的架势。

“对,我就是要造反。”范越人高马大地站起来,亲爹都得仰头看他,范青松瞧他满目凶相,气势当场熄灭一半。

刚才梁墨林七不服八不愤地数落范寻,越说越难听,这会儿范越直接将第一发子弹送给他。

他指着梁墨林抛弃所有教养,气势汹汹地说:“我们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哪都有你?能力没你弟弟好,实名股份都拿不着,为了两个臭钱跟个老鸨似的卖女儿,一辈子,五六十了吧?活得跟他妈蚂蝗一样,吸老头吸了几十年,现在吸到钢板了,原形毕露了?”

梁墨林被他骂得面色极速胀红,拍着桌子站起身要跟他对峙,却没机会接话。

“说陆信离经叛道,人家命好,人家有帆途,你有什么?你有一张城墙一样的脸皮,你现在在这骂的风生水起的,一会儿他们回来你再骂一句我听听,你敢吗?!”

“范越!”范青松砸得桌子“哐哐”响,气得大步走向他眼看就要动手,范越也不怵,直接转移炮火。

“还有你,叫你一声爹,除了我这身上被迫流了你的二斤血没有任何别的原因,你骗我妈,出轨,男女不忌,把我外公气到中风,利用我从我哥手里套钱,没一件冤枉你吧?你看你像个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