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一时摸不透皇上的意思,缩了缩脖子,如实道:“老奴是听底下人说的,似乎是阮常在那里传出来的。”

“呵,她倒是消息灵通。”祁景煜冷笑一声,一而再再而三的攀咬针对,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

本想着后宫里塞进来的这些人,不碍事的就再放几年,可现在看来,真是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寻死路。

也好,跳出来一个拍死一个,也算是让容泠清净清净。

……

“主子,坐在窗口容易着凉,奴婢替您把窗户关上吧。”将赵慎和念娇关在了偏殿门外,屋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只听得见雨水声。惊蛰忽然开口,走到了窗边,又附在容泠耳边轻声道,“奴婢方才关门的时候瞧见,念娇将什么东西扔在了门口,看样子似乎像是一个花笺。”

容泠神色一动,还在想着她们总不会空口无凭地诬陷她,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想必若是自己放他们进来了,那花笺就会扔在她脚下了。

不过扔在这里,又怎么让旁人知道?难不成她们算好了祁景煜会让人过来?容泠抿了抿唇,有些无奈,不知道她们又跟祁景煜搬弄了什么是非。她倒是不怕祁景煜会疑心,只是肯定是要被他拿出来当作笑料,翻来覆去地念叨了。

“去把那花笺捡过来看看。”容泠吩咐道。

惊蛰一愣,下意识问:“直接捡过来?”当着她们的面?这么刺激的吗?

“又没什么可顾忌的。”容泠漫不经心地听了听屋外,雨声渐小,这阵暴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快要天晴了。

惊蛰领命出去,面无表情地拉开了门,眼神都没给门外的两人留一个,在两人的目瞪口呆之下,若无其事地捡起了那个不起眼的粉红花笺。

“哎你……”念娇刚打算阻止,眼珠子一转,心头一动,这不正是一个赖在她们身上的好机会吗?于是转而用稍稍疑惑的语气,细声细气地问道,“这是什么?娘娘不小心丢在外面的吗?”

惊蛰瞥了她一眼,没理她。

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眼神,念娇气得牙痒痒,自从进了赵家的门,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对她了。

她正想添油加醋地再说几句,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惊蛰“啪”地一声,毫不犹豫地把门又给关上了。

欺人太甚!看你们还能得意多久!念娇脸上有一瞬的扭曲,心里恶狠狠道。面上却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扑在赵慎怀里嘤嘤嘤。

“你捡回来个什么?”长宁目睹了这一切,疑惑地伸了伸脖子。

“大概是给我泼脏水的小玩意吧,长公主见笑了。”容泠没有亲自碰那玩意,让惊蛰放在了桌上,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沾上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