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一招?”长宁也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她们这是……哈,以己度人,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可不是。”容泠认同道,这种俗套的法子,也就能骗一骗那些滥情的浪荡子了。容泠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转变了对祁景煜的看法,开始“理所当然”地信任他了。

“主子,上面的语句实在是不堪,不看也罢。”惊蛰粗略地检验了一下,“不过这笔迹看不出问题,沾上的香料也的确是海棠苑里常用的。”

“笔迹和香料说明不了什么,外人也是可以伪造的。”容泠知道她这是怀疑海棠苑里有没有奸细了,平静道,“这么久了,皇上不会任由海棠苑里还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是奴婢想岔了。”惊蛰一想也是,自己太过风声鹤唳了,还是主子想得周全。

长宁长公主没有掺和这事,只是心里对外面那两人更加不耻,和和气气地退了亲,还要这么纠缠不放,就算是有人指使,也实在是太没品了,难怪也只能把那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心机女当宝贝宠着了。

不过,敢跟祁景煜对着来?长公主以亲身经历为保,这两人完了。

“外面雨停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在这屋里待了这么久,长宁也有些坐不住了。说来拜佛,也不过是做个样子,她生性跳脱,那能受得住这寂寞?

“不急,路滑下山不易,且再等等。”容泠倒是很淡定,外面那两位闹了这么一出,怎么能让她们错过最后一幕呢?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便来了人,祁景煜派人来接她们了。

“走吧。”容泠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刚一出门,便愣在了原地——祁景煜撑着把伞,站在屋檐下,见她出来,弯着眼角笑了笑。

她本想着祁景煜会派人过来,却万万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

“你怎么……”容泠只觉得心头一颤,说不出是欣喜还是什么别的。

“嘘,我偷偷溜出来的。”那人调皮地眨了眨眼,“想你了,等不及了。”

“……”长宁长公主站在后面,只觉得眼睛一辣,她就不该迫于太后压力跑来瞎掺和,这不,猝不及防就被秀了一脸。

念娇也是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种让人忍不住心里乱撞的方式,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直接闹到皇上面前,可不比暗示引导有效得多?

于是,被冲昏了头脑的念娇作死地出声打断了他们:“花笺是妾身不小心丢下的,与娘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娘娘饶了妾身吧。”

祁景煜正想好好看看容泠“感动”的样子,就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声哭诉给打断了,心情很是不妙:“什么花笺?”

念娇见他“上钩”,心头一喜,她这么明退实进的一招百试不爽,又指出了花笺的存在,又故意说得令人误会,听起来像是被逼封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