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的小玩意罢了。”容泠也没想到她敢当着皇上的面闹,念娇这套诬陷人的说辞方式,她前世也领教过,实在是令人作呕,当即沉了脸色,“我没治你诬陷的罪,你倒是先咬上来了。”

“娘娘恕罪,都是妾身不会说话,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念娇“惶恐”道,委屈得又要落泪了。

祁景煜从惊蛰手中接过那个精致的花笺,看了一眼,脸色更黑了。

念娇见此,演得更得劲,等着皇上震怒,让她们好看。

祁景煜的确是有点生气,这不就是在他面前明目张胆地编排容泠和那谁的莫须有的故事吗?

“弄出这种东西来,的确是有伤风雅。”祁景煜声音沉沉的,有些危险的意味。

念娇半掩着面,唇角还没完全勾起来,就听祁景煜冷笑一声,朝她继续道:“念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朕也就小惩大诫了,在佛前悔过一年吧,正好洗洗你那心。”

“什么?”念娇顾不上演戏,惊呼道,这、这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不应该震怒之下严惩容泠吗?怎么罚的是她?

她抬起头,正对上祁景煜嘲弄的眼神,顿时跌坐在地上。

“朕不杀你,是为了给你赵家那个疯婆子添堵,可知足吧。”祁景煜一点情面都不留,说完,揽着容泠就走,留念娇和赵慎两人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你好好的多什么话?”赵慎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只得把气都撒在念娇身上。

“我、我……”念娇胸口一起一伏,显然也被赵慎这一句话气狠了。

“哎呀,你也是自作孽不可活。”长宁长公主轻飘飘地留下一句风凉话,跟在后面走了。就说嘛,这两人,还跟祁景煜作对,这不就凉了吗?

以后还是得讨好着点容泠,说不定枕边风一吹,皇上一高兴,就让她这位“落魄”长公主日子好过起来了呢。

长宁心里美滋滋地畅想起了未来,身后侍女冷不丁地小声提醒了一句:“长公主,再不快点,皇上他们的轿辇都要走光了。”

“什么?”长宁回过神来,只见祁景煜扶着容泠上了轿辇,轿夫稳稳地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身影渐渐远去。

?!把老娘一个人丢在山上?祁景煜你能耐了啊!小心我、我……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长宁憋着一肚子气,狠狠地跺着脚下的台阶,心想:这个重色轻友的大魔头!我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等着吧,就你这副不皮不开心的样子,迟早得把自己给浪翻。容泠可是个记仇的厉害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