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桑湉也不再问,奔着一株红梢柳走过去。
苍海跟在她身后:唉唉这也太高了。要不咱别爬了吧?
桑湉:我六岁半就能爬到树顶了。再说,袜子不能白踩脏。
苍海:
好吧,对洁癖来说,踩脏一双袜子可是不小的代价呢。
仰起脖子他望着手脚并用敏捷如猿的桑湉:当时你那么小,伯父难道不担心?
桑湉眨眼间已离地十多米,毫不吃劲还一点不耽误她唠嗑儿:比起爬树,他更担心我适应不了野外的生存环境。
又往上蹿了五六米,桑湉忽抱定树干低头冲着苍海道:所以你看,事事皆有因果,要不是我妈把我扔给我爸由着我野孩子般长大,那一年,我也不可能翻出沈家院墙遇到你。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妈咯?
桑湉继续往上爬:是呗。
几次了,她谈起她妈时一点讳莫如深的意思都没有,口气还相当的轻松。
苍海忍不住问:小怪,你恨不恨你妈?
桑湉快爬到树冠底下了,距离地面太远,她怎么也听不清:等我下去的她喊。
苍海仰得脖子都酸了,索性向后一倒以手肘支撑着身体:好的。他应。
德国制造确乎牛,兵工铲附带的刀贼啦快。桑湉反手握刀咔咔一通削,柳枝漫天洋洋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