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盘腿坐下头,明知她不会有事,还是不免悬着心。
好在很快,桑湉出溜下来,鼻尖额头略微见了汗。抬起手腕她把脸往面巾扣上囫囵个一蹭,苍海:哎哟祖宗,你把刀拿下来再擦成不成!!
桑湉乜了他一眼:我会傻到不避开锋刃么?
那瞅着也吓人!一骨碌蹦起身,苍海没好气地一把攥过她的手,垂睫解她面巾扣。
面巾扣抽得紧,苍海又怕使力太蛮刀锋会割到她,故而一时没解开。
桑湉默默看着他鼓捣,他长得真是零瑕疵啊,皮肤还好,轮廓又深秀有棱角,认真起来尤其端澹恂恂见贵气,怎么可以有人这么美?美得仿佛林间的风都止了,时间亦停滞
一恍神之后,桑湉错开眼:刚才你跟我说什么了?
苍海总算解松面巾扣,小心翼翼拔|出刀:哦,我问,你恨不恨你妈妈。
桑湉想都不想答:不恨。
哪怕她后来那样对你,你也不恨她?
桑湉似笑非笑一掀眉:我不是找回场子了吗。
面巾将她纤白手腕勒出了圈红痕,苍海放下刀,很自然地轻轻揉抚着:没想到你看得这么开。
我爸说,永远不要恨一个留不住的人,那是跟自个儿过不去。
略顿顿,桑湉双唇微启下一句将将出口,苍海警惕地打断她:不会拣好听话唠就闭嘴!
桑湉:啥叫好听啥叫难听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