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过几句言语,绥晩讲得羁羁绊绊,断续几回,她终于噤了声,一脸仇大苦深地看着他。

“你在尧谷生活多年,游前辈教了你什么?”他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兀地一停顿,目光淡然地瞥向她,“应当这般而言,你学了些什么?”

绥晩讪讪地笑了两声,脸上难得渐起一丝赧意,小声嘟囔道:“我知晓我丢了我师父他老人家的面子,犯不着三天两头的提醒我……”

“昨日给你的书可是看过了?”

“嗯?”她不解地抬头。

他将解开的药包重新拢好,走到窗子处,淡淡道:“这几味最是简单的药都不甚熟悉,你先将那卷书过目一遍,过几日再来问你。”

“辞之……”绥晩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难免你记不住,七日后我要过目你抄录的手札。”

绥晩脸色微变,满脸幽怨,细声嘀咕:“所以,我这又是被罚了?”

她看着那道清风霁月的背影,小心翼翼开口问道:“那《礼记》还要不要抄写?”

气氛有一瞬间的微妙,容砚负手立于窗边,须臾,听得他淡然开口:“空青,送宫姑娘回房。”

直到绥晩回到房间,她仍还愣愣地问道:“所以,我是不是就不用再抄写《礼记》了?”

书珃闻言,沉思片刻,默默将昨夜里的医书翻了出来,放置在她身前道:“主子,您还是老老实实先将这本书看完罢。”